虚拟运营商的生死时刻：濒临破产只因欠电信巨头1.3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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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报》记者李从去年10月开始，股份通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蒋志祥一直在争取1.64亿元的欠款。目前，虽然它还没有真正破产，但外界已经把烈士的头衔放在了他的名字和他公司的名字里。

蒋志祥经营的共享通信目前陷入了欠费风波和股东关系僵局。如果欠款不能在月底前与基本运营商结清，该公司100多万活跃用户将面临易手的命运。

2013年12月26日，共享通信作为最早在中国出现并推出移动转售业务的虚拟运营商之一，获得了工业和信息化部授予的试点资格，其他9家公司也获得了该资格。三个月后，虚拟运营商的第一个用户——中国诞生于分享交流。

所谓虚拟运营商(以下简称“虚拟企业”)是指通过移动网络从基础电信运营商(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手中承包部分通信网络使用权，并通过自己的计费系统、客户服务号码、营销和管理系统向消费者销售通信服务的运营商。

三年前，虚拟商业的概念对中国电信业来说还是一个新事物。然而，2016年8月，几起引起严重社会反响的电信诈骗案将运营这一移动通信板块的虚拟商户推到了风口浪尖，共享通信成为虚拟商户自身面临破产的困境。

命运是不确定的

2017年5月4日下午6点，姜志祥发给《经济观察报》记者的手机位置显示，他已经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了。蒋志祥去美国时没有告诉记者。他解释说，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共享通信资金的问题。在与记者的对话中，蒋志祥仍将陷入僵局的两名股东斥为野蛮人。

姜志祥的第二个股东是贾树森。根据工商数据，共享通信注册资本为5598.32万元，其中姜志祥占51%，天润叶巍占49%。天润叶巍的注册股东只有贾树森。2014年，股份通信原股东退股，贾树森投入股份7000万元，其中支付给原股东5000万元，投入公司2000万元。但根据当时的协议，姜志祥转让股份需要得到贾树森的同意，贾树森可以自由转让股份。

2016年10月，股份通信第一次临时股东大会通知，公司急需支付约1.64亿元欠款，其中三大运营商欠款1.3亿元，发卡结算1500万元，河南合作伙伴退款700万元，员工1000万元，个人200万元。之后，为了偿还欠款，蒋志祥通过各种方式筹集资金，并提出了几次增资扩股的方案，这些都与贾树森有所不同。同时，贾树森拒绝出面进一步讨论。

业内人士指出，公司发展初期业务规模的扩大确实需要烧钱，整个行业短期内难以盈利。然而，如果它不赚钱，并不意味着它会破产。分享沟通的破产危机应该主要归咎于其自身的管理不善。

5月4日，“共享交流”活动在北京西北四环路外的北武创新园办公楼举行。此时，办公区一如既往的平静。下班后从公司出来的员工不多。前台工作人员告诉《经济观察报》，公司只剩下100多名员工，以前大约有300名员工，在公司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机后，很多人相继离职。如果你不辞职，你将继续正常工作。

5月3日，据运营商世界网消息，如果共享通信无法在本月5日前结清与中国联通的欠款，工信部将把其100万活跃用户拍卖给其他虚拟企业。

根据《电信业务许可证管理办法》(工业和信息化部令第5号)，如果许可证被吊销、撤销或注销，并涉及用户善后事宜，可通过招标方式指定业务承办方。

2017年3月，在分享沟通中爆发了1.64亿元的债务危机，期间与公司第二股东的股权纠纷情况不明。有两个方面直接导致公司业务停滞，数百名员工被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

有人在公司门前挂了一面讨债的横幅，在公园工作的一家公司的员工目睹了这一幕。他告诉记者，讨债纠纷甚至一度惊动了警方。

据了解，在共享通信涉及的债务中，三家基础运营商(中国联通、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是主要债权人，约占1.3亿元。其中，中国联通是最大的债权人。

事实上，早在去年12月，这家公司的资金链问题就已经出现了。一些用户开始报告频繁的故障，比如通讯中断，分享通讯即将破产的谣言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发酵。

据此前报道，今年2月7日，工信部信息通信发展司向共享通信集团发出了一封采访信，被标为“非常紧急”，表明此前中国联通已向共享通信集团发出关于逾期付款的信函，并抄送工信部。1月26日，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通信发展司就此事采访了共享通信集团的法定代表人、董事长蒋志祥，对保护用户合法权益提出了明确要求。要求共享沟通小组提出相关处理方案，包括:停止开发新用户、停止销售纸画卡、向社会和用户发布公告以及用户的后处理方案，并在2月8日前以书面形式反馈给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通信发展司。

3月7日，共享通信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外界全面解释了债务问题，表明公司运营正常。接下来的两个月，蒋志祥一直在安抚员工。同时，解决三大运营商的欠费也是共享通信不可避免的问题。

5月4日，在共享通信的办公楼里，一位高管告诉《经济观察报》，一大部分未支付的员工工资已经被重新发放。此前，该公司就工资问题提出了几个方案，包括债转股，但最终未被采纳。

黎明前的黑暗？

蒋志祥不希望公司在官方许可证预计发放的前夕倒闭。他在一条简短的海外短信中告诉《经济观察报》，公司必须增加资本和股份。显然，蒋志祥希望度过这场危机，等待他获得正式执照的那一天。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倒下，对他来说，这意味着最后三年的挣扎将会功亏一篑。

2013年12月，为进一步促进移动通信市场的竞争，工业和信息化部下发了第一批移动通信转售业务试点批文，共享通信等共10家虚拟企业获得相关资质。此后，工业和信息化部先后发放了四批牌照，共有41家虚拟运营商开通了私人移动通信运营之路。

从2014年开始，试点虚拟商户开始陆续向市场推出正式的商业品牌和商业服务。截至2017年4月底，虚拟运营商的用户数量已接近5000万。

虚拟商人期待官方许可证的颁发。现在没有官方许可，整个行业相当遥远，我们看不到未来。事实上，官方许可是这个行业的支柱。有了它，每个人都敢于大举投资，资本合作将进一步推进。在目前的试点阶段，政策不明确，价格不理想，所以很少有企业敢放手。一位业内人士告诉《经济观察报》。

希望似乎正在到来，主管当局已经发出了他们的声音。2017年4月26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工业和信息化部发言人、运营监测协调局局长郑立新表示:(将)适时发布移动转售业务的正式商业意见，进一步扩大宽带接入网业务试点范围，激发市场竞争活力。

然而，在业内人士看来，何时发放正式许可证取决于行业的整体发展状况。共享通信事件的爆发显然是一个不利于牌照发放的信号。

在债务危机之前，共享通信的充值业务一直保持着行业内最高的优惠水平，而顶级代理商的充值费用低于20%的优惠价格。然而，一直没有办法解决批发价高于零售价的现象。

目前，共有600多万用户共享通信，其中100多万是活跃用户。此前，他一直专注于手机转售业务，是业内开发用户的领先公司。据记者了解，一些试点虚拟企业，如共享通信，还没有开始实质性的业务。

通过紧密沟通分享财务状况在业内并不常见。事实上，其他几家公司去年也相继打破了对基础运营商的结算费用。

一位行业专家向《经济观察报》表示，批量转批量的问题已经困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创新业务，平均每用户收入值仍然很低，这是40多家手机转售企业面临的普遍问题。与此同时，实名制的实施不到位，导致虚拟企业成为通信欺诈的重灾区，消费者心目中的域名始终难以纠正的现象无法解决。

与共享通信不同，大多数虚拟运营商并不把移动转售作为他们的主要业务，而是让其他业务同时或捆绑运营，这可以承受暂时的损失。共享通信以转售业务为主要业务，其他任何业务都不能输血。分享信件的员工告诉《经济观察报》。

5月5日，一位与共享通信关系密切的高级代理人告诉《经济观察报》，5月4日下午，共享通信又向中国联通支付了4000万元的欠款。联通表示，暂时不会进行用户回收、拍卖或转换，但要求共享通信在5月底前结清欠款。

蒋志祥只剩下20天了。不管这个门槛有多难，他和他的同事都很难克服。

李自凯经济观察报记者

《经济观察报》新闻部记者

常驻北京，跟踪工业领域的产业政策和发展趋势，重点关注钢铁行业、能源行业、高科技行业、大宗商品市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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