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不等于空气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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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过分强调我们的环境污染控制，但我们不能因为“烟雾”而错误地“扼杀”中国的经济。有必要澄清这一概念，减少“塔西佗陷阱”的影响，用正确的思路和方法改善我国的环境质量。

针对雾霾，气象部门及时预测雾天发生概率，环保部门在雾天后发布预警，并采取关闭污染企业、限制车辆、停课等多种措施加强污染物排放控制，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鄢国观点

周洪春

近年来，中国环境质量的改善是显而易见的。我们不能因为春秋两季的大规模雾霾而否认环保努力，也不能因为污染降低能见度而“抓眉毛和胡子”。我们不能过分强调我们的环境污染控制，但我们不能因为“烟雾”而错误地“扼杀”中国的经济。有必要澄清这一概念，用正确的思路和方法减少“塔西佗陷阱”效应，提高我国的环境质量。

准确界定烟雾的内涵，避免混淆

雾是由水滴和冰晶的消失引起的能见度降低的现象；水滴由6-10微米的颗粒或大颗粒组成，人眼可以看到。雾很容易出现在空的乡村或湿地，在城市里很难看到，即使在湿度很高的广州也是如此。

雾霾在中国古代就存在了。《说文解字》注:风雨与土皆浊。《诗经》说:“风终而阴霾。”雾霾是由亚微米粒子消光引起的低能见度现象，或者是由大量悬浮粒子如烟尘形成的空空气雾霾图像；大多数颗粒小于1微米(pm1)，并且大多数是pm2.5范围内的污染物。

环境化学家将霾解释为由气溶胶(碳氢化合物、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盐、灰尘、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的前体等)引起的大气混乱现象。)悬浮在水面附近1000-3000米处。

雾和霾最初是气象部门使用的术语。雾的出现是一种自然现象，雾和霾同时出现的概率极低。在气象系统中，雾和霾是严格分开的。当中央气象台的专家介绍“雾霾天气”时，他们会在雾霾(写为雾霾)之间加一条水平线。2005年，气象部门发布了《霾观测预报等级》标准，规定了能见度、颗粒物浓度、消光和湿度等指标，并量化了霾的含义。一般来说，雾和霾是能见度降低的天气现象，但湿度、粒径和消光原理是不同的。

2011年中国发生“雾霾”天气后，粉尘污染、pm2.5、空空气污染等环保术语在媒体中几乎消失，pm2.5、空空气污染、雾霾和能见度低的概念在pm2.5进入公众视野之前就出现在媒体中，媒体以“雾霾”为主要词，之后“雾霾”的频率增加。相关研究人员在中国知网(CNKI)上发现，2015年有8072篇标题为“霾”的报道和论文，远远大于1086篇标题为“霾”的论文。甚至环境专家也用“烟雾”代替了空的空气污染。

因此，有必要对“霾”进行科学界定；过去雾霾主要由水蒸气和灰尘组成，但现在雾霾主要由人类排放的污染物组成。雾霾内涵的变化应该得到社会的认可，尤其应该明确雾霾不等于雾霾，雾霾不等于pm2.5，雾霾不等于空空气污染。事实上，雾霾不应该被用来代替污染，因为雾霾“集美丽与凶猛于一身”，破坏了雾霾最初的“朦胧”。人类活动形成的霾可以称为“霾”，相当于英国的霾。中国的行政法规中没有“烟雾”的表述，也没有相应的英文翻译。英语术语烟雾来源于烟雾，被翻译成“烟雾”，如伦敦烟雾和洛杉矶烟雾事件。

烟雾和pm2.5的测量和成因需要进一步研究

由于雾霾天气频发，人们有机会观察雾霾的发生并记录下来。例如，2017年全年的“雾霾”，网上刷屏的视频反映了屋顶上的观察者从南到北拍摄的“雾霾入侵过程”，这实际上是一个“云”运动；“云”在空高湿度地区很常见，飞机在穿越“云”时会发生碰撞。上方蓝天和下方的烟雾照片显示了空气体分层；空气体分层是自然规律，乘坐过飞机的人都有经验:飞机下面有一片“云海”。

2016年11月初，雾霾从中国东北向华北扩散，这让人们认为雾霾与供暖有关。在北欧国家的供暖季节，蓝天和白云很常见，表明烟雾不是供暖的必然结果；在中国南方，没有供热，但春秋季节气变化时，经常会出现雾天，这表明雾霾是一种自然现象。

Pm2.5是某些大气条件下人为污染物及其化学反应和累积的结果。由于气象条件和污染物排放强度的变化，不同时段或同一日不同污染过程的源分析结果会有很大差异；即使在同一时间同一地区，不同的研究团队也会因为不同的采样点、采样数量和评价方法而得到不同的结果。一般来说，燃煤排放、机动车排放、工业排放、粉尘和周边运输是pm2.5的主要污染源；秸秆焚烧是区域性烟雾污染源。近年来，pm2.5数据的瞬时变化也受到了监测(例如，2015年圣诞节，北京pm2.5在晚上增加了几百个)，但污染物浓度的短期快速变化是不可想象的。那么，湿度对pm2.5数据有多大影响？在不同的湿度下，pm2.5成分对人体健康的影响有什么不同？pm2.5数据越高，对人体的危害越大吗？所有这些等等。，需要在监控和实验的基础上找出答案。

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污染物浓度达到一定的临界状态，这将不可避免地形成雾。在我的调查中，我发现有些地方被污染物“笼罩”，但没有大面积的雾霾；几年前的晚上，你可以在象山山顶上看到北京的空“像锅盖云”,但是没有这样的阴霾。国内外的科学研究尚未准确解释烟雾和污染物之间的内在联系。研究发现，在厄尔尼诺的影响下，2016年成为历史上最热的一年；冷热带向北移动，烟雾甚至将中国当地的“岛屿”污染联系起来。

如果我们不理解雾霾与污染物的关系，通过关闭企业来防止雾霾将会“误杀”企业，进而影响经济发展，这不是笔者所期望的。严格地说，雾对人和生物无害，不仅不控制它，而且“滋润幼苗”；在目前的技术和经济条件下，人们无法控制雾天的出现。雾天控制污染物排放只是一项紧急措施。由于气压低，扩散条件差，污染物积累到一定浓度会对人体健康产生不利影响。医院里呼吸道病人的增加是最好的解释。空的气体污染控制实质上是从源头上控制污染物的产生和排放。从这个意义上说，只有准确界定“雾霾”的含义，开出正确的药方，制定精确的政策，我们才能以较少的投资达到治理空空气污染的预期效果。

霾预报应该事半功倍

气象和环境保护部门有霾和空气体重度污染的预警；一些地区在两个部门协商后发布了预警。在气象局暂停霾天气预报的地区，公众仍然可以通过手机软件实时查看空的气体质量。例如，在秋季和冬季，北京市民将收到由“市气象台”发布的“灰霾预警”或由“市空重污染空气应急指挥部”发布的“空重污染空气预警”。问题是霾的警告是黄色、橙色和红色，空的空气污染警告是蓝色、黄色、橙色和红色。当这两个警告不同时，人们会感到不知所措。

不同的部门给予不同的关注。气象部门对霾的预测主要集中在低能见度，有害物质主要是超细颗粒物pm1环境保护部预测空空气污染指数aqi，包括二氧化硫、二氧化氮、臭氧、一氧化碳、pm2.5、pm10等污染物，其中二氧化硫和臭氧分别是伦敦烟雾事件和洛杉矶光化学烟雾的主要元凶，他们担心污染物会影响人体健康。

环境保护部门有必要根据污染源分布、排放强度和空气体容量预测空气质量指数。通过对空燃气质量指数的评估和排名，公众不仅可以了解其所在城市的空燃气质量，还可以“强制”当地党委和政府关闭污染企业。在一些地区，pm2.5的浓度正在下降，但臭氧和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等污染物的浓度却在上升。因此，需要开展空空气污染评价，发布空空气污染信息，以便采取有针对性的防治措施。

根据“雾天”发生的概率来预测“雾霾”，甚至给出预警，都是多余或不必要的。相反，气象部门应履行职责，预测雾天的发生概率，环保部门应在雾天发生后(目前天气还不能准确预测)进行预警，并采取各种措施加强污染物排放控制，包括关闭污染企业、限制车辆、停课等，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作者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研究部副巡视员、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