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专访全国人大代表曹可凡：勿让假数据“绑架”影视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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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北京专报》已经从社交网络上刷过的文化节目《看字如面》(曾没有广告标题)，到第二季“中国诗歌大会”掀起的全国性热潮，再到《读者》，一开播豆瓣就获得9.4分...“慢变”在现阶段的流行让人开心。

然而，更多时候，资本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现有的文艺评价体系，票房、收视率、点击率等虚假数据现象时有发生。一段时间以来，虚假数据已经成为衡量文化项目成功与否的标尺，文艺创作很容易陷入由虚假数据造成的虚假趋势。对此，全国人大代表、主持人曹可凡呼吁建立公正客观的文艺评价体系。

现状虚假数据“绑架”了影视产业链

一般来说，观看数据是评价一部影视作品受欢迎程度和认可度的重要指标。电影的票房、电视节目的收视率以及网络视听节目的广播量也是如此。然而，近年来，在资本市场的围攻下，这些重要的数据有时并不那么客观，而且被恶意篡改。围绕虚假数据的“虚假口碑”和“虚假热潮”造成了不良影响，失去了文艺创作的本来面目。

据曹可凡观察，在电影市场上，从早期的手写电影票和“一票两销”，近年来，各种票房造假和注水现象被媒体反复披露。即使在今年的春节，已经被严厉整顿的“鬼田”仍然有复苏的迹象。为了获得门票补偿，一些影院在凌晨故意锁定一个虚假的“满座”，从而不正当地获利。

“应该说，这种欺诈背后往往有两个极端。一是欺骗更多的观众进入电影院，故意将票房谎报到更高的水平。另一种是故意将不当得利和偷税漏税的票房向低一级举报。然而，无论产生哪种虚假票房数据，都会损害行业和观众的利益。一部电影在商业中的真实表现是被隐藏的，它很可能会影响类似作品在未来的创作和发行。与此同时，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窃取票房”的数量正在逐年增加。一些媒体估计，从2015年到2016年，中国电影的票房注水量几乎可以达到全年总票房的1%。”曹可凡说。

在他以前的工作——电视行业，同样的“只看收视率的理论”已经让收视率欺诈成为一种慢性病很多年了。不管是好作品还是坏作品，只要你掌握了收视率，你就可以决定节目的时间表、广告的利润和电视台的收入。因此，有时会出现集体努力“创造”收视率的恶性循环:如果节目想得到广播平台的青睐，就必须首先由广告商来传递；为了获得广告，电视台和制片人必须承诺收视率；然而，使用虚假手段来保护收视率将不可避免地增加制作成本。因此，制作人将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制作转移到购买收视率上，节目质量就会直线下降...现在，类似的现象仍然在视频网站上出现。

忧虑伤害努力工作的文艺工作者

“如果你让这种买卖收视率的行为形成一种趋势，电视台、制片人、广告商和观众都会受到影响。唯一的赢家是那些控制评级的假公司。”曹可凡说。

据报道，从表面上看，这些数据的造假现象只是由一些不规范的从业人员造成的，这是影视业内部的一种行业疾病，与广大公众的利益关系不大。然而，从长远来看，数据欺诈的趋势是不可宽恕的，其危害是深远的。

对于那些脚踏实地工作的文艺工作者，曹可凡非常担心。他担心虚假的数据会使他们无法得到公平的评价，甚至导致行业潜规则，如“内容越精彩越好”、“演职人员必须有自己的流量”等等。从长远来看，好的值得深挖的内容会遭到冷遇，整体文化创作水平的提高会缺乏动力。同时，虚假的数据也污染了对创作有指导意义的文学批评。为了使作品的口碑与虚假数据相匹配，自吹自擂的红包评论和虚假分数层出不穷，操纵水军“黑”竞争者的现象时有发生。

建立公正客观的文艺评价体系

为了进一步完善现有的文艺评价体系，曹可凡提出了多管齐下的办法。

在电影方面，针对票房欺诈手段可能不断更新的现象，应在《电影产业促进法》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执法，严惩不贷。“比如违规经营的关联公司，要及时公布‘黑名单’，吊销营业执照。对于一些将虚假票房与二级市场挂钩以获取不正当利润的公司，他们应该向司法机关报案或提起诉讼。同时，管理部门应继续升级售票管理系统，力争实现电影票房实时结算，进一步披露票房实时数据，甚至引入第三方审计机构。”

在电视领域，曹可凡认为，一方面应尽快立法，为主管部门和执法部门提供更多处理收视率欺诈的执法依据，同时相关行业协会应发挥自律作用。一旦发现涉嫌欺诈，应立即调查收集证据，并向司法部门报告。另一方面，目前相关技术已经成熟，广电总局等部门应该在现有的城市网、国家网等收视率统计系统的基础上，率先引入实时收视率等新的数据统计方法，打破垄断，实现多种收视率调查模式并存的科学体系，为电视节目的表现提供更多的参考。

对于网络视听节目，广电总局等相关部门可以成立专门的监管小组，定期监测数据趋势，建立异常数据归档机制，要求视频网站及时报告数据变化，接受上级部门的调查。

此外，文艺评价体系中的其他领域，如影视剧评论等，被虚假数据破坏的，应及时修复。

曹可凡相信，通过构建更加公正客观的文艺评价体系，鼓励中国优秀的电影、戏剧和节目，我们的文艺创作将更加深入火热的社会生活，响应伟大时代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