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在战略上要坚持“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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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曹

2010年以来，中国经济增速持续下滑，引起了国内外各界的关注和讨论。关于中国的经济前景，有两种错误但相反的观点。一种是“崩溃论”，持极端悲观的态度，表明中国经济将陷入长期停滞甚至崩溃。另一个是反转理论，它对未来极其乐观，认为中国经济很快会触底回升。因此，如何在理论上彻底驳斥上述两种观点，从而澄清误解，避免政策偏差，已成为当前一个具有重大现实意义的话题。

研究具体问题必须有一个大的模式

2月8日上午，在“2017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第六次学术沙龙暨新书《新持久战理论——新常态下的中国增长战略》(以下简称《新持久战理论》)发布会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以下简称“中心”)的数十位专家学者就中国增长战略等议题进行了交流。中心副主任龙国强主持会议。《新持久战论》的作者、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主任赵昌文和金融研究所副研究员朱宏明详细阐述了该书的写作背景和主要观点。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所长高世贞、发展战略与区域经济研究部副主任刘、金融研究所副所长陈道富、金融研究所综合研究室主任对该书进行了点评。

龙国强在讲话中首先充分肯定了新持久战理论对中国经济增长和发展的系统思考。他指出，该书提出了独特的分析框架，特别是对如何处理中国经济增长与发展的长期和短期关系进行了深入分析。

在结束语中，龙国强还谈到了这本书的三点体会:第一，要经常思考大问题。虽然我们在日常工作中经常接触到许多属于地方的具体政策研究，但要提高具体问题的分析质量，就必须力求对中国经济发展的总体格局和阶段特征有一个更加系统、全面和深刻的把握。第二，要学习不同学科和领域的思维方式、方法和手段。无论是讨论战争还是经济发展，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都有许多共同点。当我们思考中国的发展时，我们确实需要向他人学习，特别是不同学科和领域的思维方式、方式和方法，以丰富和深化我们对经济研究的理论理解。第三，我们应该把独立思考和相互交流结合起来。在理论和政策研究过程中，我们不仅要强调独立思考，还要充分利用中心的平台，加强国内外学术交流。通过交流，我们不断激发自己的思维。在这个过程中，真相变得越来越清晰。

战略上坚持持久战

《新持久战论》一书主要论述了未来五到十年中国经济增长的战略问题。文章还指出，只有在战略上坚持持久战，中国才能继续保持增长奇迹，实现翻一番的目标，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克服“中等收入陷阱”，为实现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坚实基础。

那么，什么是持久战？这个在战争领域众所周知的战略战术体系应该如何应用于经济领域？

对此，赵昌文指出，“持久战”一词源于毛泽东同志的《论持久战》，它有两层含义:在认识层面上，持久战是关于中国抗日战争前途的观点，与亡国论和速战速决论相对应。在实践层面上，持久战是争取抗日战争胜利的战略，它包括一整套战略战术体系，如阶段论、主动论、政治动员论、防御中的进攻论、坚持中的速决论、内外路线论、歼灭战等。

赵昌文说，回到经济意义上，持久战也有认识和实践的内涵。从认知层面来看，持久战并不意味着中国经济长期不好甚至已经衰退，而是一种与崩溃理论和逆转理论有本质区别的理解。短期严重性和长期改善。总的来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他解释说，一方面，中国是一个创新型发展中国家，具有后发优势、制度改革能力和经济实力强等核心优势(爱情基础、净资产和信息)，经济弹性好、潜力大、回旋余地大的基本特征没有改变。中国经济不会崩溃，不会陷入日本式的“L”型增长或长期停滞，不会陷入拉美式的“中等收入陷阱”。相反，中国的经济转型将会成功，并在未来十年内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经济体行列。

另一方面，很难在短时间内实现V形反转。中国经济运行中存在诸多突出矛盾和问题，甚至出现重大结构性失衡，如“产能过剩与需求结构升级矛盾突出，经济增长内生动力不足，金融风险积聚”，导致经济周期不畅。短期内，经济很难实现V型逆转。对此，我们需要充分理解并做好准备。

战术上抗击歼灭

赵昌文强调，在实践中，持久战并不意味着持之以恒，更不用说等待经济自动好转，而是包括一系列积极的战略战术安排，以克服当前困难，争取经济长期好转。

首先，要坚持阶段理论，处理好短期和长期的关系。持久的话语必须分阶段。100个“短期苦行”的简单总和只能等于一个“长期苦行”。只有划分好的阶段，给不同的阶段赋予不同的战略目标，才能实现从短期苦行到长期苦行的转变。在短期内，可能需要承受一些痛苦，但是“破茧成蝶是有痛苦的。”供应方结构改革的短期痛苦是必须承受的痛苦，我们不能因为痛苦而停止。”

第二，打好歼灭战，彻底治理重大结构性失衡。当前的严重失衡影响了经济的正常运行，是经济下行的关键因素之一。打好歼灭战，要坚持“集中优势兵力”和“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原则，即集中力量“破一个指头”，而不是分散力量“伤十个指头”。

三是保持体制的可改革性，释放后发优势。作为一个具有强大后发优势的发展中大国，促进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根本在于充分释放后发优势。因此，有必要保持制度的可改革性，保证制度供给能够与时俱进，以适应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的制度需求。保持制度可改革性的关键在于优化政治经济生态，充分发挥政治家(政治领域的企业家)作为推动改革动力的作用。同时，要推进创新型改革，释放企业家的创新活力(爱心基础、净值、信息)。

第四，塑造一个有效的政府，依靠有前途的干部。政治路线确定以后，干部是决定性的因素。在实施持久战战略的过程中，无论是推进制度创新还是保持制度改革，还是实施以解决结构性矛盾为目标的调整和调控，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都需要有为的干部，这取决于各级干部的信念、智慧、责任和行动。

第五，我们必须有一个全球视角。实施持久战战略离不开合适的国际环境。这要求继续利用全球化的力量，发挥比较优势，保持制度的可改革性；要妥善处理大国关系，避免受修昔底德陷阱的影响；推进全球包容性增长，实现中国经济高效、健康、可持续增长。

至于为什么中国的经济转型是一场持久战，这本书构建了一个分析框架，其中包括三个核心概念:后发优势、制度改革性和政治经济生态。根据这一框架，对于一个正在经历下降趋势的经济体，有三种前景:经济逆转、长期停滞和旷日持久的战争，这对应于后发优势、体制改革和政治经济生态的不同组合。另一方面，中国是一个后发优势强、制度改革能力强、但经济生态差(即存在重大结构性失衡)的组合体，因此其经济前景只能是一场持久战。

在分析持久战的基础上，赵昌文还阐述了几个核心概念，如阶段论、调控、有效政府和有前途的干部、创新型经济结构。

赵昌文说，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源泉，是持久战的“胜利基础”。激发创新，实现创新驱动，核心在于形成创新导向的经济结构，使各类市场主体在这一经济生态中不断保持创新的活力和能力。至于如何构建创新型的经济结构，赵昌文认为，首先要重塑创新型的社会报酬结构，即有利于创业人才、人才和资本等创新要素向生产活动的配置。其次，我们必须保持企业强大的纵向流动性。保持企业一定程度的纵向流动性，不仅有利于刺激小企业和新创企业的创新，也有利于摆脱“旧知识的负担”，使成功的企业有不断创新的压力。最后，必须建立有利于市场的国有经济，或者使国有资本“亲市场”。

此外，我们必须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关于如何防范风险，朱宏明说，要坚持主动防御，反对被动防御。他进一步解释说，消极防御是针对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消极防御、排他性防御和片面防御。相反，主动防御就是主动防御，强调主动性和前瞻性；它是进攻性防御，强调撤退，把小规模暴露或风险的早期暴露作为解决风险源问题的必要代价，把小地震变成大地震；这是一种全面的防御，不仅限于金融领域。

朱宏明指出，主动防御仍面临许多现实制约。如果我们真的要坚持积极防御的原则，我们不仅要打破忽视风险或被风险吓倒的误区，还要有其他的配套措施。例如，坚持阶段理论，不要害怕“砸瓶子和罐子”和“计算总账”；重塑干部激励机制，发挥有为干部的作用。就具体防范而言，有必要打三场歼灭战:去杠杆化、整顿金融秩序和提高监管能力。

澄清认识，引导形成正确的战略观

在评论单元，高世贞从形式和内容两个方面谈了自己对《新持久战》的感受。他说，这本书的标题和内容都紧跟时代的脉搏，反映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实际问题。领导新常态，完成现代化，必须打持久战。在分析中国当前经济形势和预测未来经济发展时，这本书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对于经济增长率变化的真正原因，本书利用后发优势和制度改革两个概念进行分析。随着中国越来越接近技术前沿，人力资本的优势正在消失。这种影响极其巨大。在制度改革和创新方面，我们仍然有一个庞大的空，发放制度红利不是空.这个词高世贞说:

刘在评论中指出，正如上个世纪著名哲学家波普尔所言，“乐观是一种道德义务”，而“持久战”所蕴含的长期乐观和短期务实的观点，几乎是处理和解决任何问题的普遍方法论。然而，人们往往不能自觉地、系统地坚持这一方法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条件下，会不自觉地陷入这样或那样的片面观点。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这是一个大的阶段性变化。在这一时期，对中国经济增长前景有一些片面的认识，如“崩溃论”和“逆转论”。在这种背景下，《新持久战理论》的发表，有助于澄清片面的认识，引导正确的战略和政策的形成，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陈道孚在评论中认为，新持久战理论有三个特点:一是综合了许多经典大师的理论来分析中国当前的形势；第二，它涉及到目前大家关心的几乎所有命题和概念；第三，它有了新的视角和新的分析框架。他还指出，该书指出了目前中国的许多困惑，也提出了许多值得思考的问题，包括什么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后发优势现在能概括我们所有的优势吗？能否有效发挥国家层面的创业精神。“自知之明是一个人最难知道的事情。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清晰地描述国家是战略的起点。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时期，这本书给了每个人一个反思和认识的机会。”陈道富说道。

轻舞说这本书有许多创新之处。首先，军事理论的逻辑与经济发展的逻辑相结合，并赋予这些术语相应的经济内涵。同时，轻舞在承认书中提出的制度改革概念的同时，进一步指出:“我们的制度有许多变化，这些变化实际上是另一种后发优势，而这种后发优势正是我们目前需要注意的。”

在随后的讨论环节中，与会专家学者主要就《新持久战理论》的分析框架、视角和具体内容交换了意见。每个人都说这本书构建了一个非常独特的理论体系、框架和逻辑；同时，它也把许多改革问题置于历史的背景下；广阔的国际视野；在中国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在迫切需要澄清“崩溃理论”和“逆转理论”的背景下，出版这本书就更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