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须防无还本续贷异化为掩盖不良率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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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在《稳定金融、提高服务实体经济能力》的头条新闻中，报道了山东省德州市的不偿还贷款展期业务，作为地方创新举措和生动实践。

今年以来，创新金融服务支持实体经济发展成为金融业的重要主题。中国人民银行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出台了各种措施，为实体经济提供金融服务。“续贷不还本金”就是一个例子。

流动性贷款是小微企业的主要融资工具。过去，在申请新贷款时，小微企业必须偿还旧贷款。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偿还贷款，企业必须自己筹集一笔资金，甚至通过民间借贷借入高息资金，这大大增加了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给企业带来巨大的财务压力。

小微企业的持续经营需要持续的现金流支持，现金流的短缺会干扰甚至中断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

因此，早在2014年7月，原银监会就出台了小微企业不偿还贷款，其初衷是为了解决小微企业的融资困难，降低其贷款成本。但是，为什么在得克萨斯州不偿还本金的贷款展期引起了如此热烈的讨论？

原因在于山东德州银监分局一位负责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经中小企业局推荐，在办理‘不还贷款’业务后，未发现不良贷款，实现了双赢。”

但对于银行业来说，“不还本金”和“不良贷款”的结合仍让人看到了隐忧。一些金融从业人员质疑，如果本金不被视为不良贷款，是否只是不考虑利息？

产生这种疑问的原因是，所谓的“不偿还本金的贷款展期”与借入新贷款或发放贷款非常相似。但是，传统的贷款只能展期一次，而目前对申请贷款展期的次数没有相关规定。

因此，业内人士开始担心，在绕过过桥贷款、降低小微企业融资成本的同时，“续贷不还本”，也可能使小微企业依赖续贷。小微企业一旦陷入“债台高筑”的泥潭，资本问题就会积累和恶化，甚至最终只能走向破产。

与此同时，银行可能会以此政策为借口，掩盖其不良贷款。

我必须承认，这两种担心是有道理的。但这不是全部问题。

“不还本金还贷款”政策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小微企业的融资困难。但考虑到展期贷款可能被滥用，相关文件对小微企业申请展期贷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包括四个条件:合规经营、具有可持续经营能力和良好的财务状况、良好的信用状况、原始周转金循环贷款正常。

显然，这四个条件很可能会排斥大量的小微企业，尤其是那些发展迅速的企业。一般来说，他们在经营过程中对资金有很大的需求，资金链相当紧。他们缺钱，但要求他们在给钱之前要有良好的财务状况，这可能成为“资质好的企业被过度给予信贷，资质差的企业难以申请贷款”的另一种翻版。

虽然拖欠贷款和利息的不良行为不值得鼓励，但这种行为的存在也反映出这些小微企业面临着严重的资金短缺。如果他们被剥夺了续贷资格，恐怕会与原意背道而驰。

从这一点来看，在实践中仍需观察“不偿还本金的展期贷款”是否具有包容性，很难断言这是向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支持的一个好办法。

此外，在批准贷款展期时，有必要对申请贷款的小微企业进行审查，看它们是否符合条件，这些条件的表述有许多模糊之处。

例如，对于如何满足条件以及如何计算“良好的财务状况”没有可量化的标准，这给了银行相当大的手工操作空空间。一旦空的人性化运作扩大，它可能成为寻租等行为的天然温床，进而可能恶化小微企业的融资环境，进一步加大小微企业的压力。

进一步分析表明，如果银行想掩盖其不良贷款，“不还本金续贷”可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暗道”。

今年年初，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CBRC)破获了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成都分行不良贷款率高达60万的大案，并向多家空空壳企业提供巨额信贷，以换取相关企业为该行提供不良贷款。一旦银行竞相掩盖不良贷款，它很可能成为工业金融风险的“管道”。

与以前一些金融机构精心设计的“隐性手段”相比，“不还本金续贷”更便于使用。在目前配套政策不完善的情况下，一旦该措施全面实施，可能会留下巨大的信用风险敞口。

一般来说，作为一种政策工具，金融支持小微企业的初衷是值得肯定的，但其潜在的风险是必须防范的。

该工具本身是中性的，但政策目标能否实现取决于如何使用它。为使该政策真正发挥作用，银行和监管部门应充分考虑实施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风险，通过加强合规管理和风险控制检查，将风险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作者是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应用经济学博士后)

编辑李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