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点四年不足百户 以房养老全国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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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武汉科技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传统观念使大多数人仍然把房子留给孩子，而一些孩子不允许老年人私下出售或处置他们的财产，这导致了“逐户养老”的冷保险。

《时代周刊》特约记者刘尧来自北京

近日，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通知，决定将老年人反向抵押养老保险扩大到全国。

“户对户养老”保险，即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是指60岁以上的老年人将自己的财产抵押给保险公司，抵押后，经抵押权人同意，他们继续拥有房屋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权，并按约定的条件领取养老金，直至死亡。老人去世后，保险公司获得处分抵押财产的权利，处分所得将优先用于支付养老保险相关费用。

事实上，“家庭养老”保险已经试行了几年。

2013年9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的若干意见》后，“户对户养老”保险正式进入国家政策支持层面。2014年7月，北京、上海、广州和武汉率先启动了试点项目。2016年，试点时间又延长了两年，试点范围扩大到更多省市。到今年6月30日，试点项目已经正式结束。

但是，从试点城市的经验来看，“户对户养老”保险并没有达到市场预期——在过去的四年里，全国不到100户家庭完成了承保手续；在获准出售“家庭养老”保险的四家试点公司中，只有幸福人寿保险公司目前正在开展“家庭养老”保险项目。

对此，武汉科技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向《时代周刊》记者表示，传统观念使大多数人仍然把房子留给孩子，而一些孩子不允许老年人私下出售或处置自己的房产，这导致了“逐户养老”保险的冷遇。

小众住房养老保险在中国很冷

“户对户养老保险”上市后，康夫妇成为中国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康先生告诉中央电视台记者:“你不能在食物上花太多钱，剩下的我们会为医院做准备。”当你老了，你将不可避免地生病，在小病上花费更少，在大病上花费更多。因此，每月的养老金不敢做任何事情。”

解决“钱很紧”的问题已经成为他们参与保险的最初动机。

据《时代周刊》特约记者《幸福生活》相关负责人介绍，以一位有效保险金额为500万元的65岁男性为例，该老人生前每月领取15155元养老金，并可在中途随时退保赎回房屋。如果他将来住在养老院，他将每月得到15155元的养老金，房子的租金将归老人所有。

记者注意到，根据这个案例，老人活到92.5岁后可以收回参保收入。如果老人死亡，保险公司将获得处分抵押财产的权利，处分所得将优先用于支付养老保险的相关费用。如有剩余，剩余金额将由公司返还给被保险人的继承人。“继承人也可以在被保险人死亡后，保险公司处分抵押房屋前，赎回保险公司在抵押房屋中的权益。”

根据保险公司对投保人抵押的增值财产的不同处理方式，试点产品分为参与式反向抵押养老保险产品和非参与式反向抵押养老保险产品。

该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表示，如果是不参与的养老产品，未来一些保险公司将不会参与分享，所有增值将属于老年人或其继承人；同时，在养老金计算方面，财产价值的预期增长已经提前考虑并包含在养老金中。如果房价下跌，保险公司将承担损失。

养老保险作为一种舶来品，在欧美已有几十年的发展历史，其出现是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问题，弥补不健全的养老机制。

康老参保后的几年里，每个试点城市都有参保人员，但截至试点结束时，中国98个家庭中只有139名参保人员完成了核保手续，占幸福人寿早前确定的试点额度的49%。

《时代周刊》特约记者在北京的一个住宅区采访了几位60多岁的阿姨，她们都有妻子和孩子陪伴。他们都说不会参与“长者住屋”。

刚刚60出头的程阿姨犹豫不决，因为房价在波动。那么应该如何计算这笔钱呢？她认为如果财产被抵押给保险公司，这些人就不能算作保险公司。"最终，遭受损失的总是他们自己."。

另一个阿姨说:“把房子留给孩子们。虽然退休金不高，但也够花的，你不想冒险。”

这也是记者那天在采访中得到的最多的回答。

现实情况是，不仅顾客对产品不感兴趣，保险公司也对“老年人住房”不感兴趣。2014年，原中国保监会批准四家保险公司试点“户对户养老”保险项目，但在过去的四年里，只有幸福人寿开展了这项业务。

“与具有强大投资功能的保险产品相比，‘户对户养老’的保险收益不高，容易被保险公司视为鸡肋，因此其他保险公司更为观望和犹豫。”董登新认为，“随着保险公司的主营业务保本退保，万能和分红保险业务将逐渐萎缩，而随着“户对户养老”保险在全国的推广，我相信保险公司会加大扩张力度，形成一个小高潮。”

即便如此，“户对户养老”保险不能也不会取代我国养老金的最基本部分——国民养老金，但它只是我国商业养老保险第三支柱的一部分。

细则完善后会升温吗？

目前，市场上出售的"逐户养老"保险努力满足特定老年人群体的养老需求，如那些孤独、无子女、失去独立生活能力的老年人，同时也满足其他老年人群体提高生活质量的需求。它旨在弥补养老金制度建设中的不足，不同于养老金的第一支柱——国家养老金，以满足所有适龄老年人的需要。

投保人的反馈确实解决了养老问题，特别是特殊老年人群体，如丧偶、无子女、被剥夺独立和低收入的老年人。

康老和他的爱人每个月的养老金不到7000元，但他们仍然觉得钱很紧。投保后，两人每月收入约16000元。“当你早上眨眼的时候，你今天就想花钱，因为钱总是源源不断地进来。”康老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介绍说，他们近年来去过香港、澳门和台湾、德国和北欧。

与康老相比，只靠2000多元养老金生活的谭阿姨日子不好过。亲戚们建议她卖掉房子，通过租房改善生活。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谭阿姨说:“当你老了，你可能会被告知随时离开，所以你必须离开。一个老人四处游荡找房子……”投保后，谭阿姨每月收入超过1000元，她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她买了新家具和衣服，参加了短途旅行，使她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与康老和谭阿姨不同，冯老和他有孩子的妻子也选择了“以房养老”。“将来为疾病买单是非常重要的。另一个可以减轻孩子的负担。如果你身边有钱，你会更快乐、更实际、更依赖他人、更有保障。”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这位老人说，他们的养老金加上每月3700元的收入更加充裕，现在他们每月可以节省约1万元。

除了提高养老质量和减轻子女负担，投保夫妇周老还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长辈的家庭因为财产继承而发生冲突，所以他们选择了这种方式来避免可能的冲突。

“老人院”在中国并不冷。无论是在美国还是邻近的日本和新加坡，“户对户养老”保险都是在这些国家推出的，开始时没有得到广泛认可，也不是一次性的政策努力，但经过长期实践中反复的系统修复和市场检验，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市场。如果要更好地实施“老年人住房”，就需要在许多问题上加以改进。

在美国，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美国市场上有三种“老人院”产品，包括两种由公共机构推出并由政府担保的产品，以及由私人自由基金公司提供的适合不同价格房地产的财务独立计划。日本和美国的发展非常相似，也有三种不同的模式，其中两种涉及政府，另一种涉及非政府组织(银行、信托公司、房地产公司)。

自20世纪末以来，新加坡实施了由保险公司首先推出的“逐户养老”。然而，由于一些苛刻的条件，市场暂时没有开放。后来，经过逐步修改细则，完善制度从私房扩大到公房，适用主体从私人保险公司扩大到国家住房建设局，对参与者的限制也逐渐放宽。所有这些调整使得“逐户养老”更好地服务于新加坡的养老发展。

然而，在中国，“以房养老”只有一种商业形式，模式单一，不能满足各种需求。据《幸福生活》的工作人员告诉《时代周刊》的特约记者，有兴趣但未能签约的用户大多是因为缺乏独立的产权和家庭原因，产品一经中国保监会批准，不得调整。

在房屋产权方面，一些潜在客户的房屋产权是中央企业的房屋、学校产房、医院产房等。此类房屋不得上市交易，或产权单位不同意抵押对外流通，被保险人只能放弃。

对此，接受《时代周刊》特约记者采访的许多专家表示，产权改革比较困难，所有符合“以房养老”条件的房屋都是房改或商品房。

虽然困难重重，但易居研究院智库中心研究主任严跃进认为，有些人因为住房产权而不得不放弃保险，这证明市场仍有需求，国家应考虑出台政策，将其与“老年住房”模式结合起来。"适当支持比例不是很大的特殊性质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