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投公司首现违约 快速去平台化却遭遇真假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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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未来将有越来越多的公司退出,因为法律要求所有地方政府融资平台都要转型。”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金融研究中心主任赵全厚早前告诉媒体。
《时代周刊》记者王新宇来自广州
短短三天,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六师发行的具有明显城市投资债券性质的scp001债券,经历了从“实质违约”到“全额赎回”的“上帝逆转”。
8月15日,上海清算所宣布已于当日收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六师国有资产管理有限公司2017年第一笔超短期融资券“十七兵团第六师scp001”的全额支付,并完成债券利息支付。
8月13日,两天前,兵团第六师在官方网站上海清算所发布公告,称公司未能按约定筹集到足够的偿债资金,“第十七兵团第六师scp001”无法按时足额还款。
从“满怀信心”到“跌入神坛”,在地方债务置换和政府财税体制改革不断深化的背景下,作为政府融资渠道而诞生的地方城市投资公司不得不面临转型的压力。
据银监会统计,截至2017年底,全国共有11734个地方政府融资平台。
“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公司退出,因为法律要求所有地方政府融资平台都要转型。”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金融研究中心主任赵全厚早些时候对媒体表示:“第一,名义主体转变;二是融资行为的转变。只有转型才能继续融资。”
然而,在珠江三角洲一家城市投资公司担任财务总监的洪喆告诉《泰晤士报》记者,城市投资公司单方面宣布退出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并不像纸媒公告那么简单:根据银监会2013年的管理政策,融资平台退出名单管理需要满足一定的财务要求:如资产负债率低于70%,自有现金流应完全覆盖债务本息。
“财务部门不仅需要为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做好账目,还需要联系借款银行总行审批后才能最终提款。”洪喆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行业内许多城市投资公司的经营状况无法满足上述政策红线,转型问题无法讨论。
平台融资面临压力
“成立城市投资公司的初衷是为政府基础设施提供融资手段。”洪喆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当时,由于基础设施资金来源与超常增长的投资需求极不匹配,地方政府的财力承受着巨大压力。
城市投资公司的黄金时代将于2017年结束。
在当年发布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地方政府债务融资行为的通知》(蔡羽[2017]50号)(以下简称“50号文件”)中,融资平台公司在境内外借款融资时,应主动向债权人书面声明不承担政府融资职能。
"一夜之间,城市投资公司的存在意义已经丧失."洪喆告诉《时代周刊》记者,随着地方债务置换的推进,城市投资公司作为融资渠道的地位越来越尴尬,融资成本也在不断上升。
根据财政部发布的数据,2018年上半年,城市投资债券的发行规模较上年大幅下降,融资成本大幅上升。从城市投资企业的管理层面来看,今年上半年,区县平台发行成本最高,加权平均发行利率达到6.24%,比2017年提高了11个基点,增幅最大。
随着城市投资企业融资困难的增加,一些城市投资企业发行的债券也出现了违约。
"到目前为止,许多内陆城市投资公司的地位和作用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中国程心国际金融有限公司政府融资评级部副主任傅晓东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城市投资公司的转型取决于政府职能的转变。”目前,实质性转变的条件尚不具备。”
"对于城市投资公司来说,转型无非是两个方向."蔡中鹏远地方金融投融资研究所执行所长温来成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商业化”转型就是通过改革和重组,使企业成为市场化运作的企业;“公益型”是一种特殊的政府公益项目,与政府财政100%挂钩。
“但无论采取何种转型路径,都要通过政府注入优质资本,进行资产重组和整合,提高融资能力,避免信用违约。”文莱成说。
许多城市都投资了“假转型”
7月18日,财政部网站公布了广西、云南、宁波、安徽等地违法债务问责处理的反馈意见,延续了过去一年对地方债务的严格控制。
"对于信贷违约,真正值得担忧的是地方隐性债务危机."温来成对《时代周刊》记者表示,要防范地方债务风险的爆发,关键在于明确城市投资公司承担地方无形债务的范围。
温来成告诉《时代周刊》,相当多的地方融资平台没有独立的偿付能力,普遍缺乏稳定的收入。现在他们基本上依靠政府融资和滚动融资生存,隐性债务风险相当大。
"厘清城市投资公司与地方无形债务的关系是转型的重点和难点."洪喆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他所在的城市投资公司已经被注入了超过50亿元的优质资产,因此无论是继续经营还是承担偿还相关债务都不会有“大问题”。
据洪喆介绍,一家与他们合作的珠三角城市投资公司早在2015年就已经退出融资平台名单,但从2015年到2017年下半年,该公司的主要业务仍是公益项目,如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收入和土地使用权转让收入。这与公司在退出平台之前负责的项目没有太大区别。
天丰证券固定收益分析师孙彬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城市投资公司与地方政府的相互依赖不会因为“退出平台”而改变,大多数城市投资公司无法完全转变为完全市场化的自筹资金实体。“虽然城市投资公司不再承担‘政府融资职能’,但它们仍然离不开政府的支持;虽然我们不能直接为政府筹集资金,但我们仍然需要为政府工作。”
文莱成指出,发布退出公告至少表明,城市投资公司正在转向合规。例如,根据政策,如果一个城市投资公司想作为社会资本参与ppp项目,它必须与当地政府划清界限;如果要向国内外借钱,市投资公司也必须明确不承担政府融资职能。
中国证券(601066)固定收益分析师黄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城市投资公司的投资职能转变需要深层次的财权重构,这是一个长期问题,剥离政府融资职能、短期资产抵押、第三方信贷等短期手段难以实现这一转变。
债务分类仍有疑问
与中国西北的一家县级城市投资公司卢文生相比,洪喆非常幸运。对于相对不发达的地区,缺乏优质资产注入的城市投资公司只是一个空空壳。
“我们已经在公司里无所事事将近半年了。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连政府也会忘记我们。”卢文生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自嘲。
据卢文生介绍,在与政府划清界限后,当地政府也愿意在一开始就推动城市投资公司的转型,将部分资产转移给城市投资公司。
然而,在发现资产转移后,政府的职能从“管理”转变为“监督”,包括政府和随后的国有企业,这些都是相当关键的,最后注入资产的问题消失了。"这件事的利益太复杂了,很难说。"卢文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为政府,它不仅是城市投资公司的股东,也是城市投资公司的核心客户。”温来成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企业转型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城市投资公司必须理顺与政府的管理和业务关系,从而推动地方政府从“管理职能”向“监督职能”转变,用市场手段代替行政手段来引导融资平台的发展。
洪喆还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地方投融资平台长期以来一直在政府控制下从事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事业服务,转型离不开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我们也希望地方政府在政府优惠政策、推进优质国有资产整合、妥善处理存量债务、支持资本运营等方面给予转型支持。”
这导致了城市投资公司转型中的另一个问题:债务。
“地方投融资平台债务规模较大,部分债务存在一定的偿还风险。妥善处置这些存量债务是城市投资企业实现轻载化、降低转型成本、顺利实现转型的核心环节。”温来成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尽管“43号文件”明确规定,2015年后政府不得向城市投资公司借款,但城市投资公司的债务不再是地方政府的债务。然而,2015年后,地方投融资平台仍在承担地方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事业服务的职能,尚未完全退出政府债务领域。
在接受采访时,洪喆还向《时代周刊》记者透露,虽然地方债务置换已经结束,“这仅仅意味着地方政府将剥离债务,而城市投资公司将成为债务的主体。”如果债务主体不能按时偿还债务,违约仍然是不可避免的”。
“对于股票债务,还需要明确它是经营性债务还是公益性债务。”卢文生告诉《泰晤士报》记者,当时他所在的城市投资公司为政府发行了大量的公益债务,但现在政府把债务直接留给了企业来承担。"这种操作也很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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